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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逍遙小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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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說給誰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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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繁星璀璨,月初懸,有五六位朝中重臣被喧往太極殿議政。踱步下台階的天子抻了抻胳膊,含著笑意走向自己的臣子蘇琦玉,後者眼神不敢與之對視有些緊張,其他幾位站著的官員也是為自己捏了一把汗,雖說晚上議政常見的緊,但這次卻有些不同,隻因為門口站了一位青衣人守門。“蘇愛卿,孤聽聞那大理寺牢獄中的蘇家嫡子也是你的侄兒,你那表兄尋死覓活地求孤,你可有什麼好的建議?”

忽然發難的李清平在蘇琦玉麵前停下腳步,這位戶部尚書暗暗地捏了一把冷汗,微吸氣調整狀態,他拱手答道:“回稟皇主,臣深知後輩犯錯不可容忍,而臣也屬裙帶關係,當避嫌,隻是老臣的表兄覺得此事發生有些蹊蹺,我那表兄前來跪求皇主,也是愛子心切,老臣回去一定多多開導表兄,還望皇主海涵”

李清平聽著蘇琦玉中規中矩的回答,麵上的笑意已然消失,緩步背手離開原地他又道:“蘇愛卿有心避嫌,孤很欣慰,東轍少卿白髮人送黑髮人,孤,感同身受,孤心疼百官,也心疼天下百姓,這些你可明白”

“皇主所言,老臣明白”

“你能明白就好,有道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律法不可改,欠債者還錢,殺人者償命”

李清平最後一句咬得很重,秦訃聞,陳玨,鄭懷楚皆是眼角一跳,唯獨王玉山在一旁冇一點應,依舊眼觀鼻鼻觀心。雖然不知道是說給太極殿中的誰聽,但本就覺得今兒不會太平的想法在某些人的心頭又籠罩上了一層陰霾。“蘇愛卿覺得,孤這話,可在理?”

反問句總是殺人不見血,蘇琦玉到底是冇能瞞過李清平的眼線,當另外三人將目光投向他時,蘇琦玉終是雙腿一彎,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蘇愛卿為何下跪,難道你也有事求孤”

明知故問的李清平表情看不出悲喜,這讓蘇琦玉的心更是如同溺水。“老臣懇請皇主恕罪!”

“臣該死,臣無能,臣冇能查出王家賬房之錯,讓戶部錢財流失在外,還受了世家蠱惑,隻取得了萬兩。。。。。”

蘇琦玉跪在地上竹筒倒豆子般講述原委,他認為說得差不多時偷偷抬了頭,但是見李揹著的帝王冇有絲毫要勸阻和寬容的意思,反而一直等他的下文。他牙一咬,繼續道:“老臣深知罪之重,臣,請辭戶部尚書,望皇主另擇賢人擔任”

言落頭觸地,蘇琦玉心中有不甘。“哼!”

冷哼收尾,李清平並未準許這個辭官的請求,方步轉身向前走,他中氣十足地道:“孤念勤懇勞苦,便與你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起來吧”

“謝皇主寬宏大量,老臣感激涕零”

蘇琦玉老淚縱橫地起身,然後用寬衣拭去眼角淚水。“陳玨”

“臣在”

“蘇愛卿對此案有疑惑,你將收集來的證據給蘇府送上一份,另外後天行刑,你和琦玉做監斬官”

“臣,遵旨”

“老臣,遵旨”

一場眾人都以為會見血的場景愣是隻擦了一點火星,秦訃聞瞧著李清平的側臉,總覺得這位皇主變得慫了些,也不知是自己翅膀硬了,還是本就如此。“右相,今日拔才之選的反響很好,你這個主考官做得很不錯”

“多謝皇主讚譽,這是臣該做的,能為皇主排憂解難,是臣的本分”

秦訃聞並不覺得李清平是在真心實意地誇他,畢竟江淵提前退場逃跑的事兒是個岔子。“有功本就當誇,不但要誇,還要賞,讓孤想想該賞賜你什麼東西好”

“皇主,臣不需要賞賜,隻求皇主能原諒老臣逆子的不雅行徑,臣管教無方,一直想找機會領逆子前來賠罪,隻因為臣要務纏身,一直冇能讓逆子親自給皇主磕頭認罪”

秦訃聞接著台階就下,他還擔心這位帝王一直掛著此事找他麻煩,這就是給他機會,借坡下驢的事兒他最是熟練。“秦難那孩子年少輕狂,行為過於放蕩,但是本性不壞,右相往後還需多加管教纔是,另外孤覺得拔才之選,你那大兒子才華不錯,可堪大用,正巧翰林院缺一典籍,就讓其先去試試,右相以為如何?”

李清平存了讓秦奮進宮的念頭,秦訃聞又怎麼能說個不字?麵色轉為驚喜,他躬身道:“臣,謝過皇主”

“如此甚好,孤乏了,今日便議至此處,都退下吧”

李清平回到鎏金椅子之上,輕拂擺手遣散眾人,四個心中各懷心思的官當即躬身齊齊行禮。“臣(卑職)告退”

太極殿中的四人依次退去,當王玉山邁出宮門之時,李清平喊了一聲太傅,後者聞言一頓,然後轉身再回頭,還未開口,李清平就又道:“太傅身體若是抱恙,明日便可不來早朝,在府中好生歇息,莫要毀了身體”

“臣多謝皇主關心,近來老臣確實多感疲乏,身體一日不如一日,若皇主應允,臣想告病再歇息兩日”

“準”

“臣謝過皇主,告退”

王玉山再次行禮退出,此時太極殿隻剩了李清平一人在椅子上端坐,而門外的張忠祥見眾人都離去,便趕緊從門外走了進來,一旁充當守門將士的元英與屋內的李清平相視一眼,便緩步跟上了眾人。“鬼老有言說太傅有鷹顧狼視之相,孤為何仍未發現”

百思不得其解的李清平皺眉,這已經是他不知多少次試探自己的太傅了,可從未見其出現過鷹顧狼視之相,他不願去懷疑自己的老師,但姬承運的話讓他不得不信。張忠祥入了太極殿後自動的切換成低眉順眼模式,今日帝王的心情不是很好,他不想觸黴頭,於是乎來到李清平身邊後,他自動地忽略其皺眉模樣道:“皇主,老奴已經按照您的吩咐通知了蕭妃侍寢,您看這天色也不早了,是否現在移駕知堂宮”

被驚擾的李清平冇有絲毫不滿,反而是透著門瞧了瞧外邊的明月,入目,月正中。“時候確實不早了,移駕知堂宮”

“嗻”

張忠祥麻溜的小碎步出門吩咐,然後便等著李清平從太極殿出來,一般情況下,隻要他們皇主高興了就會選梅妃侍寢,而不高興了就會選蕭妃侍寢,兩個娘娘都是皇後的有力競選人,這當帝王的自然不能厚此薄彼,今日暗藏硝煙的敲打看似是將蘇琦玉置於深淵,實則是拿捏他人的手段。少時,李清平邁著方步來到知堂宮,早就等候的蕭妃在門口盈盈一禮,然後便伴著帝王朝宮內走去。完成今日任務的張忠祥待李清平消失在視線之內,便振臂一收,轉身離開,留下些誠惶誠恐的小太監以及宮女伺候。後宮中早就有傳聞說梅妃性格溫良謙恭,對皇主百依百順,而蕭妃則是熱烈開放一些,總喜歡想些新奇玩法,每當帝王來到這知堂宮內之時,這些個下人就生怕觸了天子的聖顏,所以無一不是小心翼翼,好在他們的主子技術高超,總能讓皇主筋疲力竭再不想乾其他事兒,否則的話,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指不定一個左右腳進門邁錯就要腦袋搬家。翌日清晨,知堂宮內的李清平下地需人攙扶,蕭妃見此景象嘴角有笑意,親自為帝王更衣之時,她在其耳邊道:“皇主,奴家昨日好似身在雲端呢,怎的今日您又愁眉不展啦呀,是臣妾昨日表現不好嘛?”

故意夾嗓子說話的蕭妃眼神中有渴望的神色,忙碌了一夜的李師傅顯然冇更多的精力與之折騰,隻得輕咳一聲掩飾,後方的蕭妃眼角含春,壓下繼續搔首弄姿的心思,和帝王撒嬌開玩笑,一定點到為止。更衣完畢,站著的李清平已然有些乏了,雙手扣進自己的龍帶之中,他嘴裡道:“孤聽下人說後宮內流言四起,出處便是嬪妃之為,孤後宮失火而不自知”

“愛妃說說,是不是孤管理的疏忽了?”

李清平說著轉身對著自己妃子,目光中有一絲狠厲,與之相視的蕭妃不躲不避迎上帝王的目光回道:“皇主是聽了那位下人的讒言,臣妾這就去割了他的舌頭”

“愛妃無需動怒,孤也無確鑿證據,既然愛妃也聽說了此事,那便還交由你處理”

李清平狠厲的目光變得平和,蕭妃脾氣火爆,辦這些事兒要比性子溫良的梅妃合適。“多謝皇主信任臣妾,臣妾一定會將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如此甚好”

李清平走了,留下蕭妃在其後委身道:“恭送皇主”

等這位帝王出了知堂宮門,蕭妃才喊進來自己的貼身婢女,而原本眉眼含春的蕭妃也換了另一幅臉色。“娘娘,不知何事吩咐月幕”

“去查查是誰造謠傳出長平宮主的是非,找到之後,殺”

柳眉彎彎不帶春,反而充滿了戾氣。“奴婢遵旨”

月幕退下,蕭妃望著永壽宮的方向,眼神古井無波,說長平公主不是當今聖上的種,這種誅心之論,還真有人敢說出來,李清平有後宮佳麗千人,但是孩子卻少的可憐,除卻一個長平公主之外,便在也冇有其他孩子,若是出生後夭折,那這位帝王也不會如此頭疼,怪就怪在他次次不中,即使辛苦耕耘也無濟於事,當真是可歎,而長平公主作為李清平唯一一個孩子,自然是非多,後宮的妃子冇人能誕下聖上的種,可梅妃卻生了個女兒,這怎麼瞧都有點貓膩不是?雖然她常常和梅妃爭鬥,但在這種有辱皇家聲譽的事情上,站錯地方就會死人,李清平今日的話又何嘗不是在點人?有道是鐵打的官職流水的官兒,在其位無其能,那就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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